□沈光明

2016年7月28日至8月4日，长江大学工会组织我们到云南疗休养。一时兴起，随手记之，零零落落，难登大雅，就算是给时间一个交代吧。

云的南边是什么？

谁能告诉我，

云的南边是什么？

为了寻求答案，

我选择了离云最近的地方

——云南。

2016年7月28日

一

寻找云的南边是什么的第一站是大理。但当飞机飞抵大理时，天色已晚，不能欣赏苍山洱海的壮阔与美景，也不能一睹大理古城的辉煌与沧桑。可凑巧的是，今天是农历六月廿四，是彝族人的火把节。这火把节，据说如同我们的春节一样，非常热闹。于是，我们漫步于洱海旁边的大道上，见很多人扛着火把匆匆赶路，也见到一处处火把在燃烧。至于火把烧起来，围在周围的人既没有跳舞唱歌，也没有谈古论今，我不知他们在干什么？只是不断地让火蓬蓬地燃烧。我不想去查资料，也不想去问个究竟。但我知道，这熊熊燃烧的火把肯定具有某种象征含义。这也许是云的南边究竟是什么很难说清楚的原因。

2016年7月28日

二

寻找云的南边是什么第一天，有三个行程。一是游览双廊古镇。双廊虽名为古镇，但一点古意都没有，倒是充满浓烈的商业气息，沿街都是挂着红红绿绿商品的小商铺和烟雾缭绕的小饭店。街道又特别狭窄，马车，自行车，板车，汽车和行人争道抢路，拥挤不堪。但人就是这样，人越多，就越显热闹，甚至觉得前面一定有什么金银财宝或者古堡幽灵在等着，非要探个究竟不行。可是，走完了一条街，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听说有杨丽萍的一栋别墅，在洱海中间的一个小岛上，由此还引发了一些名流巨贾在这小岛上买房修宅的冲动。我没有去看这一栋空房子。第二个行程是游览蝴蝶泉。蝴蝶泉因电影《五朵金花》而出名。这里有泉水，有蝴蝶，只是没有传说中的美丽故事。看后，也不知那五朵金花如今仍花色艳丽还是早已香消玉殒？听说演主角的杨丽坤女士命运多舛，这也使蝴蝶泉的芳名多少染上了一点忧郁的色彩。第三个行程是参观游览崇圣寺。崇圣寺背靠苍山，面临洱海，由天王殿、弥陀殿、菩萨殿和大雄宝殿四组宫殿组成，气势宏伟，巍峨壮观。可惜，这里都是雕塑，他们的精彩的故事与非凡的生平都凝固成了金银铜铁甚至是泥巴一样的雕塑。至于其中著名的三塔，也令人匪夷所思。三塔错落，笔直挺拔，水中倒影，更是奇观。只不过塔中僧身，无人问津。总之，要想知道云的南边是什么，似乎找不到答案。

2016年7月29日

三

寻找云的南边是什么第二天，我们首先上了苍山。上山时，天气还好，但坐揽车上去后，细雨绵绵，景色朦胧。山上有一瀑布，算是一景。当然，这瀑布，既没有黄果树瀑布之壮阔，也没有庐山瀑布之高挂，如一丝白飘带，隐逸山间。在山上，放眼望去，也可看到大理与洱海的一部分。其他，除了郁郁葱葱以外，也看不出有什么仙气与灵气。下午到大理古城，较之双廊古镇，当然不可同日而语。这里不仅有巍峨的城门楼，还有将军府，文阁楼，洋人街等。街两边都是很有古城风味的一溜平房；街中间都是青石板，高低不平；一条小溪沿街蜿蜒，溪边垂柳随风曼舞。这里不愧是古大理国的国都，气象非同凡响。这古香古色的建筑与景色吸引了更多游客，商家经商意识更加强烈。值得一提的是，这里不仅有各种器乐商行以及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很有云南特色的美妙歌声，还有一些打击乐器伴奏的音乐。可我却不免感到遗憾，我觉得大理过于热闹而嘈杂了，没有一点应有的宁静与悠闲，就更谈不上诗意与浪漫了。之后，我们就奔丽江来了，继续寻找云的南边是什么。

2016年7月30日

四

寻找云的南边是什么第三天，导游忽悠我们到了一家规模很大的玉器店。这玉器店大得让人觉得是世界的玉器之都，各种款式的玉（主要是翡翠）琳琅满目。但买玉要靠缘份的，随随便便是不能称心如意的。结果，空手进，又空手出。之后，往香格里拉赶。香格里拉是藏人聚居区，平均海拔3800多米，空气稀薄。但也是我此次非常向往的地方。途中，我们参观了虎跳峡。虎跳峡是金沙江上的一个峡谷，有4000多米深，号称世界第一。且狭口落差巨大，水流湍急，景色壮观。略作停留，我们便到香格里拉后进入到一藏人家晚餐。据说，在这里可以吃到藏香猪、牦牛肉、飞鸡等藏族特色菜。青稞酒可以随意喝，还有歌舞表演。所以，我们迫不及待进入藏族土司家。这家，虽有藏民普通装饰的特点，但高大宽敞，能让几百人同时进餐且还可观看表演。可见，这也非一般藏人所拥有。我们虽然如愿以偿，吃、喝、看一样不少，但似乎差点味，演出也不精彩，与想象中的美味佳肴以及粗犷豪放的藏人生活差得远。云的南边究竟是什么呢？

2016年7月31日

五

寻找云的南边究竟是什么第四天，我们到了香格里拉之普拉措国家公园。这个公园面积很大，里面有牧场，原始森林，高原湖泊以及放养的牦牛、藏香猪、云南矮脚马和黑山羊等。因海拔高，空气稀薄，湿气大，植被好，风景也很特别！高原湖泊，水映蓝天白云，还倒影着参天的大树与鲜艳的小花，一眼望去，水天一色。这里一切都是安静的，静谧的，没有鸟的鸣叫声，没有水流的欢快声，甚至连吃着草的牛马猪羊，除了埋头吃草外，也不见它们撒欢嬉闹或打架斗殴。大片的森林，也是静穆的，一棵棵树，像一个个挺拔而又严肃的战士，默默地坚守着上天赋予的职责。总之，如果仔细寻找，这里一定可以告诉我们，云的南边究竟是什么。可惜，因为这里海拔太高，有的地方，海拔近5000米，人在这里，即便不动，也呼吸困难，气喘吁吁。所以，我们不敢尽兴，再好的景色，也只能草草收场。之后，我们回到丽江。

丽江，被称为男人的天下，女人的天堂。这里游人之多，简直不敢想象。我们是晚上进入古城的。我的感觉是除了商店，就是一些像没头苍蝇般的人流，再加上刺耳的各种声音。大水车搅拌的声音听不到了，小桥流水的情景看不到了，连四方街的站牌都被人围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实在没有什么心情，还寻觅什么呢，还不如到梦中去寻找吧！

2016年8月1日

六

第五天，该找到一点什么了，因为今天要上玉龙雪山。玉龙雪山是纳西族人的神山，也是金沙江的发源地，有终年不化的积雪。但今天天气不太好，云雾缭绕中时不时落些小雨，其实就根本看不到雪。但是，下山时，有几潭水非常有特色，蓝幽幽的，像用颜色涂过一样。当然，没有九寨沟的水之色彩绚丽。后来，我们观看了张艺谋导演的印象丽江，实景演出。看完，也觉得不过尔尔。又到束河古镇。这个镇子较之双廊，有些古香古色的味道，较之大理丽江，又多点宁静与安详，至于其他，和其他古镇没有什么区别。后来，又到了一个纳西族人的村寨，见了一个人身蛇尾的神像，说这表现为人与自然的和谐。可他们崇拜的是青蛙而不是蛇。找人问之，也问不出一个究竟。有一山泉从神像边流下，说是用这水洗手洗脸，可以润肤醒目；如果喝了这里的水，可以祛病消灾。可我看当地人，应该天天喝着这水，皮肤仍然粗糙，面色依旧黧黑。过了整整一天，云的南边究竟是什么，还是没有任何答案。

2016年8月2日

七

寻找云的南边是什么第六天，导游先让我们进了一玉器店。这是国家近年开发推荐的黄龙玉。左看看，右看看，一件称心的物件都没有。没买，导游很不高兴，说什么只有消费才受人尊重。不管他，我们又游览了观音峡。结果这个峡谷，一点意思都没有，除了从山沟往山顶上看，有些高不可攀外，见到的仍然是云南特有的蓝天与白云。这里的天，瓦蓝瓦蓝的，蓝得正，蓝的均匀，蓝得像一块巨大的玻璃。这里的云，一朵朵，一片片，形状各异，栩栩如生。当然，有时也出现一块块、一片片乌云。而当乌云飘过时，雨也随之淅淅沥沥的落下，尽管周边仍然阳光灿烂。所以，云南的云，根本不像我们这里的云。我们这里的云，总是灰不溜秋的，铺天盖地的，总让人感觉生活在一个大锅盖里。云南的云真好，但云的南边是什么呢？我们仍然不得而解。然后，我们只好打道回府，又趋车到大理，准备明天回荆州。看来，云的南边究竟是什么，这次是弄不明白了！套用《边城》中的一句话：也许明天会弄明白，也许永远也弄不明白。

2016年8月3日

八

人总是很怪的。有些弄不明白的东西，非要弄明白，结果让自己要么绞尽脑汁，皓首穷经；要么踏破铁鞋，遁入空门。可有的人，明知弄不明白就不弄了呗，不如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或者浅尝辄止，知足常乐。我属于上述两种人之间。所以，到大理后，我喝了酒。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是弄不明白的，但我又希望有个结果，有点收获。而这种内在纠结，是很折磨人的，不如一醉方休，管他云的南边是什么。结果，起床后，头昏脑涨。到外面走走，一来，吸吸新鲜空气；二来，再看一眼云南的云。空气清新，云彩炫丽，人一下子便神清气爽起来。可头脑一清醒，冷不丁仍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云的南边究竟是什么呢？我感到一阵恐慌，怎么又想到这个问题了呢？自从我第一天提到这个问题后，好多微信朋友告诉我答案。有说云的南边是海，有说云的南边仍然是云，有的干脆说云的南边是七彩云南，或者是彩虹，是风景等等。我自己到云南寻找了几天，也没有结果。带着几分遗憾，几分茫然，我登机离开了大理，离开了云南，回到了武汉，回到了荆州。我又看到了我熟悉的天，熟悉的云以及我的亲人和校园。至于云的南边是什么，就让神去回答吧。

2016年8月4日-5日

南乡子•梦云南

从云南回来后，我没有忘记出发前想到的一个问题：云的南边是什么？在云南。我走了几个地方，找了几处名胜，结果一无所获。昨晚半夜醒来，辗转难眠，填词一首，聊做回答。

难怪梦云南，

遍地青葱满眼蓝。

洱海苍山崇圣寺，

那堪，

大理城高丽水甜。

纳日忌清谈，

牵手情郎酒几坛？

汉子不来门半掩，

憨憨，

莫负春光万户男。

2016年8月8日

（责任编辑 刘磊）